他到了樓下,恭敬的把這人迎接進來,到了二樓雅間。
小惜玉端上茶水,侍立在一旁。
“侯爺,勞煩您跑一趟,小的過意不去啊,只是事情確實比較的重要。”陳子陽笑著道。
“廢話,一年上億的生意,當然重要!老夫不親自來一趟,自己心里也不放心。”對面的漢壽候周震,哈哈大笑,擺擺手:“曹希漢那老家伙呢?”
“曹國公馬上就到了。”
“誰在背后蛐蛐老子呢?”隨著一個大嗓門,隨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走了進來。
他雖然須發花白,有些老態,但是整個人卻有一股十分凌厲的氣勢。
往門口一站,嘶呼就有千軍萬馬呼嘯而來。
“哈,曹老頭來了。”周震哈哈大笑,兩人也是過命的交情,一起遠征北方韃子的時候,是并肩作戰過的。
也正是因為這上代的交情,曹爽和周冒才有那么好的關系。
陳子陽早就起身相迎,當朝實權國公,又是曾經大楚的戰神,怎么恭敬都不為過。
一桌子八仙宴,其中換了好幾道新鮮菜,陳子陽殷勤給兩位公侯倒酒,笑道:“小子天大的面子,把二位請來了。小子敬二位一杯!”
曹國公曹希漢笑道:“你這酒可真夠勁,比我們當初在北邊喝的燒刀子都夠味!”
“是啊,燒刀子已經是當世少有的烈酒了,可是跟這楚園春一比,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。”漢壽候周震也是笑咪咪的,一口酒下去,嘖嘖的抽氣。
陳子陽笑道:“能給兩位弄點兒喜歡的酒,也是我的福分。再嘗嘗這些菜,此乃奧爾良雞翅,風味獨特。”
“唔,還真是,外焦里嫩,香甜味美……不過這奧爾良是誰?”
“呃,據傳研制這菜的人是個番邦之人,名叫奧爾良。”陳子陽笑道。
“好啦,說正事。”三人吃了幾口菜,喝了一杯酒,曹希漢開口,扯回正題。
“是,具體什么章程,你們給個說法。”周震笑道,“老子這輩子都沒想到,能做個每年上億兩的買賣。狗日的,那得是多少錢啊!”
陳子陽笑道:“二位,每年上億兩,只是初期。到了后期,呵呵,不光是酒樓,楚園春,還有各種延伸出來的業務,上億兩真的是說少了。”
曹爽和周冒,畢竟只是年輕人,曹家和周家真正做主的還是這兩位。所以,他先和曹爽周冒提了提,讓兩人回去問問這兩個老爺子,約了今天,一起過來詳談。
他的想法是,既然拉攏了兩位公侯合伙,那么,干脆做大做強,讓這些封建社會的人,知道什么叫做資本……
“二位,以京城的望星樓為例,投資規模,大約一個酒樓要白銀十三萬兩。但這是京都,畢竟地價物價都要更貴一些。如果是其他的地方,可以略微便宜幾分。均價,我們就按十萬兩一處分店來算。”
“而另外一項,就是酒坊。”陳子陽笑道:“楚園春的秘訣,并不難,以后各地運輸的話,太麻煩了,不如直接在當地購買酒坊,然后進行釀造。酒坊的收購改建,是一筆錢,算起來,差不多也得十萬兩。”
“也就是說,一地的分店加上配套的酒坊,總共投資大約在二十萬。”
說到這,陳子陽兩手一攤:“小子可沒有那么多錢,前面的投資,可能只能二位來墊付了。”
“好小子,老子說呢,這么賺錢的生意怎么舍得拉我們入伙,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。”周震笑了笑。
陳子陽連忙道:“老侯爺說笑了,我只是暫時拿不出來,但如果給我時間,不出幾年,這天下首富,必然是我!”
“嗯,只看這楚園春的銷量,我信你!”周震點頭,這個他必須得承認。無他,他和曹希漢,都是這望星樓的大主顧,每人都丟了兩萬兩進去了……
而和他們一樣好酒的人,海了去了。
“可若是這樣,前面的錢都我們來出,你小子只出技術,卻只分我們一成,是不是太過分了點?”曹希漢問道。
陳子陽哈哈一笑:“先前說的一成利潤,那是京城望星樓。其他地方的分店,自然不一樣。當然了,我也不是只靠技術拿這兩成,屆時,關于廚子和管理人員,都由我來安排。”
這就是現代化的企業管理,全國到處都可以開分店,但一切的大事,總公司說了算。
這丫不僅會讓各地分店,不脫離總部的管理。其中,還包涵了陳子陽的一個私心。
那就是……他打算借助望星樓分店,在全國各地,建立起一個龐大的情報體系!
來自現代的他,非常明白,在一個信息閉塞的時代,情報是有多么的重要!
他雖然從原本‘陳子陽’的身體里,繼承了部分的記憶,但說到底,他對這個時代還是知道的太少了!
如果在全國各地每一個重要城池里,都有望星樓和楚園春,那么,他將會掌握每一個地方的重大消息!
這也是他為何要拿著望星樓管理人員的原因所在,每一個掌柜的,都必須是他的手下!
酒樓這種地方,最是能夠探聽消息!
“哈,如此倒很合理。咱們出錢出大頭,你出了秘方還有管理的人,只要分成合適,老夫覺得不錯。”曹希漢笑道。
周震只是喝酒:“哎,老子懶得想這些,反正等著分錢就是了。”
陳子陽笑了笑:“既然二位覺得不錯,那小子這就去拿契約。”說著,他起身出去了。
曹希漢瞥了一眼周震:“老周,咱們一個國公一個國候,跟這么個小屁孩合伙,說出去好聽嗎?錢,對于你我來說,算個屁?你犯得著這么上趕著拉我一起入伙?”
聽這意思,曹希漢其實是懶得入伙,完全看了周震的面子。
周震呵呵一笑:“我當然明白,但這孩子還不錯。老子這條命,就是他救的。”
“上次的腿傷……真有那么嚴重?”曹希漢一愣,周震嘆了口氣:“七日前,我莊子里一個佃戶下河溝,跟我一樣,腳給貝殼劃傷了,跟我當初一樣。后來,他那一條腿先是腫,再是爛得流膿……今天,是他頭七!”